曼督斯实习小精马珂珞

问卷第8问

9号偷了8号一样东西,会是什么?

格洛芬德尔偷了莱戈拉斯一样东西,会是什么?

 

他的心(X)

以上开玩笑的。

 

高能预警,以下角色关系包括:密林父子亲情向、泉花cp(反正就是这俩,不区分前后顺序)、领主金花友情向。另外,这是个使劲圆梗的尝试,大家不用纠结法律上的问题,不要信里面的细节和推论,这不是普法向只是个雷文。

使用电影设定,叶子的逻辑有时候真让我窒息。

 

来到林谷的第一个夜晚,莱戈拉斯就睡不着了。他推开门,随意披上一件斗篷在长廊里闲逛。隔着薄薄的衣袍他能感觉到地面升腾起水汽,这反而使精灵倍感舒适,像是回到了北方森林中有着瀑布和溪流的家。清朗的月夜中,精致的浅色建筑发散着淡淡的光。稠密的灌木从里虫鸣还没有停歇。凉风捎来悠扬的笛声和花香。

他好奇地一幅幅欣赏长廊上的壁画。没有注释没有解说,但是还是可以辨别出那些被反复咏唱的场景。他长久地沉迷于此,看着那些战火、荣耀、悲伤交织的瞬间,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,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。再过一会儿晨星就要出现了,他想着,我得回去休息一会儿。今日伊姆拉崔的领主将要设筵,面带倦容可不是密林精灵对待盛会的态度。

莱戈拉斯美美地睡到阿纳高升,看了几页诗集再慢悠悠地使用浴室。他觉得这里的沐浴香氛气味不错,房间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很典雅,是瑟兰迪尔会喜欢的风格。

他没带多少衣物过来,只备了一整套换洗的便服和一件正式的丝质礼服,还有一些小巧的配饰。毕竟作为信使他的本职是通报一下消息再返程,用不了多少时日。于是没有选择余地的,他把行李拎过来琢磨怎么搭配更好看更和谐。

他意识到行李中少了一样东西。一个小小的吊坠,他珍视的护身符。他明明记得一并带过来了,昨晚还亲手把它摘下放在这一堆衣物里。不甘心的精灵把每一件衣服都摊开抖动,很快就清点完了,然而还是没有发现一丝踪迹。

他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。

那是一块小小的方形纹章,古朴的底板上用秘银镶嵌出喷泉的图案。他给它加了一根细长的链子。每当战斗或远行,他都戴着它,仿佛那位远古的英雄就在身边。他能感知到,好像确实有一种神奇的力量,让他振奋,让他安心,让他敏锐而务实。

尽管他内心深处还是承认这块纹章的得来有点瑕疵,但并不影响它的效用。经历过失落的岁月,被矮人王使用过,被他的父亲立在静默的墓碑前的,是原属于上古精灵领主的佩剑,却不是它的全部。

在大队的精灵和矮人离开后,他还在荒野里晃荡。战争结束了,他却有些无所适从。瑟兰迪尔让他去北方找一个杜内丹人。北方?他想着,从精灵王的大殿再往北,是茫茫的山脉,已经破碎的安格玛王国的遗迹。然而他们都知道,这个“北方”不是真正纯粹的地理意义上的北部。不如说去西方,精灵望着远处。那一边生活着杜内丹人。再往西,还有一些人类的聚居地,比如大集市布理。更西边居住着传说中的霍比特人,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居民。再往前走,能看到高耸的白塔,灰港就在不远处。最近几百年间不断有精灵离开,他们向同族问好,言语间已经能够听出明显的口音和语法差异。他们登上船,唱着歌儿渡海,不再回来了。

严格来说,灰港不仅仅有他的同族。还有一部分诺多居住在佛林顿。在听闻了那么多故事之后,他有些好奇诺多和辛达们是如何在这片土地上共处的。

他很小的时候问过瑟兰迪尔,关于多瑞亚斯时期精灵和矮人的纷争。瑟兰迪尔一反常态地拒绝正面回答。“事实建立在证据上,而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资料来帮助你。大量的典籍被焚毁了,我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可靠。”他说,“不过族群间的关系往往不在表面,我们和矮人的关系如此,和诺多的关系亦是。”

“可是诺多……”他当时想说点什么,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。

“如何判断一个精灵是诺多还是辛达,你考虑过吗?”瑟兰迪尔问他,语气平淡得仿佛在问他早上吃了什么。

“诺多和辛达,从精灵早期的分化来看,是不同的。”莱戈拉斯努力思索着,“辛达的产生特殊一点,帖勒瑞精灵在迁徙过程中……”

瑟兰迪尔点点头,“那么你认为,如何区分诺多和帖勒瑞?”

莱戈拉斯脱口而出,“最早的一批精灵中分出了三大支系,诺多的后代自然就是诺多。”

他的父亲笑了起来,“你是在说,诺多之所以是诺多,是因为他们的血统吗?”

小精灵点点头。

瑟兰迪尔转身放好一叠公文,“当今萝林的领主盖拉德利尔,你认为她是诺多吗。”

“当然,不仅是诺多,还是位公主。”

“那伊姆拉崔的领主,你敬慕的埃尔隆德大师呢?”

“当然,他是诺多的领袖,还曾是诺多至高王吉尔加拉德的传令官。等等,埃尔隆德是半精灵,等等!他有露西安的血统。不行,他太特殊了。”精灵有些疑惑地望着他的父亲,试图解析出这些问题的指向。

瑟兰迪尔俯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,“我们先不讨论埃尔隆德领主的情况,至少你现在可以肯定盖拉德利尔是诺多无疑?”

“是的。”莱戈拉斯回答。

“如果我告诉你,盖拉德利尔只有四分之一的诺多血统呢?”

“啊?”小精灵吃惊地瞪大了眼睛,仿佛这不是他认知中的那个盖拉德利尔。

“那你呢,可爱的莱戈拉斯,告诉我你是哪一种精灵。”他的父亲蹲下来抱起他。

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,用软软的拳头毫无攻击性地砸着他父亲有着柔顺金发的头,“我是一个自由的西尔凡!”

他们当天的对话就这样终止了,没有什么结论,但有很多疑问。他把这些问题当做无关紧要的东西搁置了很多年。不知道怎么的,现在又突然想起来了。他看着那把兽咬剑,不由自主地思绪乱飘:它被铸造的时代、那个城市的历史和文化、它的主人、它见证的荣耀和哀伤。

他忍不住又抚摸了剑柄。他见到这把武器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。

木精灵们在森林里遇到了矮人。他搜出了这把剑,并且认出了它,之前只在书上看到过的描述和图样就这么成为托在手中的真实。他拿走这把剑时的说辞,事后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。这把剑是上古精灵打造的,我是精灵,他们是我的同族,所以它现在属于我!暂扣可疑物品、罚没收入、充作过路费……哪一条都可以用,他却偏偏一激动宣称了所有权,还是这么一个奇异的理由。万一瑟兰迪尔知道他说了什么,怕不是要昏过去。

他当时作为巡逻队成员是在履行公务,暂扣罚没也应当是代表国家在施行。可是他不自觉地就把它当做自己的物品,事后也没有上交国库。瑟兰迪尔竟然没有处理这种严重混淆公私的行为。

他真是太想要了。

虽然扔剑给索林的时候有点纠结,但是在情势面前他会变得果断。现在,没有什么紧迫的战况,他有些想把它拿回来。可是他的父亲已经把剑立在索林的墓前了,它会作为提示是否有兽人进攻的标志长久伫立。直接拿回来是不太好,他嘟囔着,再说瑟兰迪尔其实也没有对这把剑的处置权。我就摸摸,再看看。我要去北方了,可能要很久才回家。他小心地摩挲着它,手指触到剑身那些精美的镂刻,一遍又一遍地描着柄头的小小纹章。

不知道是不知不觉太用力还是太忘我,他竟然把纹章弄松了。

诶呀,要不要找点树胶粘回去。他摁了下那个精美的小方块,突然改变了主意。

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不好的事,但是他的内心迫使他这么做。一瞬间有巨大的恐慌,是那种在面对层出不穷的兽人和疯狂逃课时都不曾有的。

但是他随即奇迹般地镇定,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目前所做的事情本身,而不去考虑意义。

干净利落,他掏出小刀从松动的地方楔进去,几刀划下。有点紧,但是取出来了。他迅速地扯出随身手绢,擦干净木屑和胶体,包好带走。

心情竟然非常平静。

是的,他偷了东西。

他已经习惯了它的陪伴,而今又失去了它。本来也不是我的,他坐在床上甩着腿安慰着自己。本来就是该埃尔隆德代管的,丢在他的地界上也是命运使然。现在还是宴会比较重要。不如再睡一会儿。

睡着睡着他却哭了出来,如同失去了和纹章所维系的那个世界的联系。一个出现在他梦里很多次,但现实中从未见过的精灵向他挥手。“我要离开了,战士,”他说,“愿星辰照亮您的前路。”他追上去问对方要去哪里,又如何找到他。精灵抖开华丽的蓝袍,显现出有着优美流畅线条的盔甲,手握兽咬剑挥动起来,像是随意热身。“我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处战场上,我在每一寸光明里,也在每一片阴影里。当精灵们吼出战斗的呼声时,便是我的名号所在。”

他曾经梦到过好多东西,教师们惊诧于他的进步却不知道原因,也不知道他时常醒来一身汗,毕竟他在梦里经历了激烈的战场搏斗或是严格的学业考核。他不明所以但乐此不疲,他跟瑟兰迪尔讲过这些梦,瑟兰迪尔认为这也许是精灵本身的预知天赋引起的。

直到今天他才确认都是这枚纹章的原因,那位在梦里带着他游览古老城市,教他各种格斗技术,给他唱歌的精灵,就是埃克西里安本尊。

他匆忙擦了下脸,低着头拿衣服。到了不得不赴宴的时候了。

啪嗒,纹章从一堆衣服里掉了下来,它又突然出现了。

莱戈拉斯惊诧地盯着它,愣了一下才捡起来。

为什么刚刚没找到,他觉得太奇怪了,平时他还会因为自己有高超的搜查技能而倍感骄傲。

一封信又掉了下来。信封上写着莱戈拉斯亲启,火漆上没有纹样,看不出来源。也许有点危险,他打开窗户,拿起信封对着光看了看,似乎没有什么异样,里面也就一张纸。

他拆开一看,是一封道歉信。大意是一时没忍住拿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转瞬又追悔莫及特来归还敬请原谅,愿依据埃尔达的律法和失主的合理意愿,承担一切因此而来的后果,接受一切应得的处置。莱戈拉斯看着看着,甚至还以为是五军之战后的自己某天不堪良心折磨写的。但是,怎么可能嘛,莱戈拉斯不声不响地一直留着纹章并没打算归还。再说还给谁也是个问题。

他看到落款差点没惊叫出声,格洛芬德尔,签名和印鉴都在,确认无误。

他怎么也无法把金花领主格洛芬德尔和偷东西联系起来,他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说,他想着宴会上要见到金花还有些激动和忐忑,可是现在他觉得尴尬了。他也没办法处置格罗芬德尔,他是个有点任性的年轻精灵,还是一个淘气的小偷,并不是纹章的真正所有者。

莱戈拉斯不得不先去打扰埃尔隆德了,虽然坦白了之后瑟兰迪尔很快就会知道他多年前搞出的事情,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,不料撞到了倚在门边的格罗芬德尔。

“您怎么在这里!”莱戈拉斯后退了一步,他竟然没有感知到格罗芬德尔的存在,难怪他能静悄悄地进来又出去地拿走纹章又连着信送回来。

对方有点无所适从,“您收到信了吗,”他问。

“收到了。”莱戈拉斯回答。

“您看了内文吗?”格罗芬德尔感觉年轻精灵过于恳切了,不得不再进一步。

“是的,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应对,需要求助埃尔隆德大人。您愿意一同前去吗?”莱戈拉斯询问着。

他们在埃尔隆德的议事厅坐了很久,宴会的开始时间都被临时推后了。不过这没太大关系,反正精灵们不太准时。他们低声讨论,近乎窃窃私语,门口的卫兵不知道他们在研讨什么,只知道过一阵子埃瑞斯特被召进来了,再过了一会儿双子也被叫过来了,甚至连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巫师都被请到里面了。

当晚,精灵们还是愉悦地唱着歌拨弄着乐器,少年少女在鲜花盛开的庭院里起舞,瀑布从他们的脚边奔流而过。幽谷的另一边,格罗芬德尔坐在大喷泉旁,金发上闪着月光,而面部和大半个身体都处于雕塑投下的阴影中。起初还安安静静坐着,后来就开始抽泣,渐渐地支撑不住崩溃痛哭。过路的精灵原本嘻嘻哈哈,远远一见到他就立刻捂嘴噤声。他们知道他在大哭,但是不想打扰他。看到他都哭到脱力跪在地上了,也不敢上前搀一下。

“他怎么了?”有精灵悄悄问同伴。“也许是想家了吧,想起以前的事情。我听说重生的精灵有时会猛然回忆起一些东西,那些被封存的过往突然如潮水一样涌出来,弥漫了整个空间,是不太好承受的。”

他们轻轻地走了,第二天发现领主的喷泉上嵌了一枚小小的蓝底纹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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